雪。万年不变的普通的雪,如羽毛般轻盈地再次降落到存在着这座小镇的大地上。
我和她在某个车站躲雪等车,她坐在我的右边,我则是站在她的身旁。
“呐,你有在下雪的时候观察过雪的形状吗?”她向前伸着手,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手上后瞬间蒸发。她转过头来给了我一个微笑,问我道。
“我想想……”答案很显然,我当然没有钻研过那种学问,想个回答糊弄过去吧。我开始在脑子里想象雪花的形状。首先模模糊糊映入脑中的便是那种被画的棱角分明,四向对称,像是设计师设计出来的图案一般的雪花(❄),为了进一步确定那个形状,手也随着大脑里想象的图像开始在空中挥舞。
——“不对啦”,她盯着我的手说。接着又和我对视,“我想问的是现实中有的,咱们这里现在可以见到的!”摆着貌似有些生气的表情说完这句话的她,又把头歪向一边,脸上出现了疑惑,手指按在嘴边,小声嘀咕着“那种雪花,现实世界里真的有吗..?”(难道没有吗(笑))
“有吧,”虽然自己也不确定,但我还是立刻打断了她的想象,刚想继续论证下去,她马上插嘴道“好啦好啦!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嘛,先回到我的问题上去”,她迅速转过来指着我,“那么我先问问你喔,下雪的云是什么样子的,或者说,和什么最像?”
我刚想吐槽我哪里知道云究竟是什么样子的,她便改口了。稍稍思考了片刻,说:“棉花糖?”“..嘛..对啦..!”她满脸欣喜,这个女孩还真是个小孩子啊..但好像脸上还有一丝丝遗憾。“..其实我更想说是一大袋量的棉花的说..”“啊,真的吗?”这里有个人说云像一大袋棉花。“怎么了嘛?我是要和我后面说的话串起来,要为下文做铺垫,你懂不懂嘛,继续听下去!还有,棉花和棉花糖不是很像吗?”“啊,是是,那请你继续说吧”这种时候不应该继续吵下去。不过她也许只敢对我这么说话吧——心里突然传出来这种感觉。“咱们这里的雪花,和一撮棉花一样喔。”想了想,这句话倒是可以听,我点了点头以示认可,她接着说,“所以下雪的时候,就好像乌云在一点点塌下来一样。”
“啊——”好像是这样的,我不觉地张开了嘴。突然说这种话什么的..等等,我的思绪怎么会被她这种小孩子牵着跑啊!马上咬住嘴巴,准备吐槽时..她不知何时,离开了一些距离,早已不在我旁边。她站在亭子外,因为是傍晚时分,她的影子向着东方。她眼睛紧闭,双手紧握放于胸前,任雪花温柔地落在她的身上。是在祈祷些什么吗?这股突然的违和感,好似梦的尽头。为了打破这种感觉,我几乎下意识地伸出手,想跑过去把她拉回来,而我又突然止步。她的影子貌似在渐渐东移,已然与她有了一些距离。她慢慢把手分开,转而摊开手。“其实,”感觉她的脸上没有了刚才的笑容,“我啊,”感觉她好像在慢慢浮起来一般,“和这片天空..”进入眼睛的视线慢慢朦胧,声音也不再清晰,一切宛如一首蒸汽波。“而只有你..”我已经分不清自己在哪里,眼前只有她,周围的雪花奇迹般地似乎在向上飞舞。“能够拯救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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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醒来了,眼中是熟悉的天花板。猛地坐起来,片刻迟疑,望向了窗外,外面在下雪。下意识地撩了一下头发,随即脑中高速运转,为了理清发生了什么。“原来刚才做的只是梦吗……”我又试着好好回忆刚才梦的内容,已经记不起细节来。那座小镇,是我所处的这座吗?即使已经记不起来那个女孩的长相,但是总感觉那个女生很熟悉。那种感觉,像是重要的人....
つづく